学而第一第三章

君子务本, 本生而道立. 儒家主张一种内生性的道德主张. 这种道德主张来自于人的本性. 而人的本性就建基在基础人伦中. 这种人伦就是孝弟. 这是学而第二所谈到的.

所以人的所有言行, 应当由 "本" 而来, 一且都得是真情实感在好. 这是就是 "直". 所以在讲完孝弟与仁的关系后, 紧接着, 孔子就说: "巧言令色, 鲜仁矣."

"巧言" 是巧妙的言语, 如 stella 在昨天所说: "巧言" 大概是类似修辞术的东西, 用修辞的技巧来美话自己的言辞. 在 "孔门四科" 中专有 "言语" 一科作为学习的对象. 而在《论语》中也有 "质生文则野, 文胜质则史. 文质彬彬, 而后君子." ( 内容胜过修辞就会粗野, 修辞胜过内容就是浮化, 内容与修辞相杂适中, 然后才能做到君子 ). 所以看来, 孔子倒也并不是彻底的否定 "巧言".

"令色" 是美好的脸色. 子夏问孝, 孔子说, "色难." 所以谓 "色难", 指的就是在孝养父母的过程中, 最难的不是给予物质的奉养, 最难的是好的脸色. 好的脸色, 就是 "令色".

"巧言" 与 "令色" 都不是什么坏事, 但合在地起说 "巧言令色" 就 "鲜仁矣" 了. 因为 "仁" 这种德性, 应当是内生的, 是从人的本性中生发出来的. 将好的人性显明出来, 呈现为好的言语和脸色, 那才是好的. 但如果没有务本, 而要刻意的 "巧言令色", 那多半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所以, 这里才说 "鲜仁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