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尔吉亚篇》说了啥
开场
从战争到盛宴 ( 447a1 - 447a6 )
对话以苏格拉底的迟到开始. 卡利克勒讽剌苏格拉底没有参加战斗, 苏格拉底却说自己错过了盛宴. 苏格拉底之所以迟到, 是因为同行的凯勒丰在闲逛的太久.
凯勒丰对苏格拉底说自己可以补救, 因为高尔吉亚是自己的朋友, 可以让他再为苏格拉底表演一次.
苏格拉底的意图 ( 447a7 - 447c8 )
卡利克勒对苏格拉底想听高尔亚的演讲感到好奇, 并且表示高尔吉亚住在他家, 他可以让高尔吉亚再次给苏格拉底表演. 比起高尔吉亚的表演, 苏格拉底更关心高尔吉亚是否愿意和他交谈, 因为他想知道高尔吉亚的技艺范围和传授的内容. 卡尔克利表示苏格拉底当然可以向高尔吉亚提问, 因为回答任何人的问题是他表演的特色之一.
苏格拉底的问题 ( 447c9 - 448a5 )
于是苏格拉底让凯勒丰向高尔吉亚提问: "他是谁." 凯勒丰不明白苏格拉底的意思, 苏格拉底说,恰如制鞋的是鞋匠, 那高尔吉亚是什么人. 与是凯勒丰开始向高尔吉亚发问. 这时波卢斯突然插话进来, 说高尔吉亚已经讲了很长时间了, 自己可以替他回答.
凯勒丰与波卢斯的预赛 ( 448a6 - 448c9 )
凯勒丰说如果高尔吉亚和他的兄弟一样是医术的行家, 那他应该称他为医生; 如果他擅长雅典某画家的技艺, 那他可以称为画家; 那么高尔吉亚到底在什么技艺上是行家, 我们就该怎么称乎他.
波卢斯回答说, 技艺生于经验, 经验可以使人避免偶然性. 技术各有不同, 优秀的人有优秀的技艺. 高尔吉亚因其优秀而有最高尚的技艺.
苏格拉底指出波卢斯的回答没有解答凯勒丰的问题. 因为波卢斯只是赞扬高尔吉亚的技艺, 而并没有回答这技艺是什么. 苏格拉底再次强调问题是高尔吉亚的技艺是什么, 并要求高尔吉亚自己回答.
高尔吉亚说自己的技艺是修辞术, 并说承认自己是优秀的修辞学家. 苏格拉底提醒, 他还能使别人成为修辞学家.
苏格拉底要求高尔吉亚自己继续以这样的简洁的方式进行交谈. 高尔吉亚答应了苏格拉底的要求.
苏格拉底与高尔吉亚交谈
修辞术与交谈 ( 448d1 - 449c7 )
苏格拉底问, 就如纺织与衣服有关, 音乐与创作乐曲有关, 那么修辞学与什么有关? 高尔吉亚回答, 修辞学与话语有关.
但并不是所有话语都是修辞学, 医学涉及讲给病人听话语, 体育涉及叙述好坏的话语, 每一门技艺都与话与有关, 那么为什么那些技艺不称为修辞学?
高尔吉亚说, 其它技艺主要涉及的是身体的活动, 而修辞学是那些以话语为中介来完成的活动. 苏格拉底具体解释了高尔吉亚的说法, 有的技艺仅凭行动就可以发挥作用, 如绘画, 雕刻等, 有的技艺则要通过语言而几乎不需要行动, 如算术, 计算, 几何, 跳棋游戏等. 修辞学主要指的是后一种技艺. 但问题依然存在: 上述依赖语言的技艺也并非修辞学.
高尔吉亚界定修辞术 ( 4449c8 - 453a7 )
苏格拉底说, 为了要区分修辞学和其他的使用语言的技艺, 我们需要区分修辞学与其他技艺的范围. 就如算术的范围是奇数和偶数; 计算的范围虽与算术一样是偶数和奇数, 但还要考察奇数和偶数与其自身的关系以及它们之间的相互关系; 而天文学的范围是日月星辰的运动以及它们的相对速度.
高尔吉亚说修辞学的范围是人类最伟大, 最高尚的事物. 苏格拉底举出宴饮中唱的歌, 它们会把幸福一一唱出, 分别是健康, 美丽和诚实获得的财富. 苏格拉底假设这时创造以上幸福的人, 也就是医生, 教练和商人同时出现, 声称自己技艺的范围才是最伟大和高尚的. 苏格拉底假设这些人向高尔吉亚发问, 什么是他能产生出来的人类最伟大的幸福.
高尔吉亚说修辞学能给全人类带来幸福, 并能控制他自己的国家和其他人的自由. 具体说来, 就是通过话语说服法庭上的法官, 议事会的议员, 公民大分的民众和公民集团. 通过这种力最就可以控制医生, 教练和商人.
苏格拉底总结说, 修辞学是说服务的创造者. 高尔吉亚完全同意, 说服正是修辞学的全部和本质.
修辞术与教导术 ( 453a8 - 455a7 )
苏格拉底继续问, 什么是修辞学产生的说服, 它处理什么样的主题. 就好像如果宙克西是惟一的画家, 我们只需说他是一位画生物的画家, 但是如果还有其它的画家, 我们就还要问, 宙克西画的是什么生物. 产生说服的不仅有修辞术, 教导某事时, 也是一种说服. 比如算术是在教数的性质, 也是在说服我们, 所以算术也是说服的创造者. 当我们进一步问, 算术在哪种范围内进行说服, 我们可以回答, 是在奇数和偶数的数量上进行说服. 因此我们可以时一步公正的问, 修辞学这门技艺是什么说服, 它的领域是什么.
高尔吉亚同意苏格拉底提问, 并回答修辞学是一种法庭或其他集会中使用的说服, 涉及正确与错误.
苏格拉底对说服的领域表示怀疑, 但是他先放过了这一点, 而是进一步区分了 "学会了" 和 "相信了". 也就是知识和信念的不同. 信念有真假而知识总是真的. 而学会了和相信了都是被说服了. 因此我们也可以区分两种说服: 产生信念的和产生知识的. 所以我们可以问修辞学是哪种说服. 高尔吉亚认为修辞学显然是产生信念的. 如此看到说服并不是关于对错的一种指示. 修辞学家不能在法庭和其他集会中指示对错, 因为他肯定不能在短时间内对如此重要的事物进行指示. 那么在面对城邦专业事务, 如造墙, 修船, 抗击外敌等方面, 我们应该向相关专家请教, 而不是向修辞学家请教. 如果是这样, 我们与修辞学家交往有什么好处呢?
高尔吉亚说, 雅典建造城墙和港口的建议都来自政治家而非建筑师. 苏格拉底承认高尔吉亚所说是事实, 同时为此感到惊讶, 正因为如此, 他更坚持问高尔吉亚修辞学的范围, 因此他认为修辞学具有至高无上的重要性.
修辞术的权能 ( 455a8 - 457c2 )
高尔吉亚首先说修辞学包括和支配其他所有才能. 接着举例说他和他的医生兄弟去看望病人, 医生并不能劝服病人喝药开刀, 而修辞学家可以. 然后他假设修辞学家如果在公民集会中与任何专家竞选职位, 他都会因为他专业的说服能力而获胜. 我们应当象使用其他竞争性技艺一样使用修辞术. 人不会因为学习了搏击术就去伤害自己的朋友亲人. 而有人使用搏击术伤害自己亲人, 我们也不应迁怒于搏击教师. 因为这是错误的使用搏击术之错, 而非搏击术之错. 修辞学也是如此, 他具有与其他专家竞争的能力, 而人们不会因为学习了这个技术而去与专家竞争. 如果真有错误的使用这种技艺的人, 我们也不应该怪罪教授这问技艺的教师.
修辞术的正义 ( 457c3 - 458b2 )
苏格拉底提示讨论中有一种危险, 就是讨论的一方认为对方的说法错误或难解, 就认为对方是恶意的, 于是就脱离主题急于争胜, 以至于发展成相互谩骂, 使听众失望. 而这就是苏格拉底开始认为他对修辞学的理解不同于高尔吉亚, 但却不敢进行考察的原因. 因为他不确定高尔吉亚自己是不是同一类人, 也就是只要观点是错误的, 就乐意驳斥, 不论这个观点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 他问高尔吉亚是不是像他这样的人, 如果是的话就继续讨论, 反之就把论证打发掉.
高尔吉亚承自己和苏格拉底是同一类人, 但又说, 这里的讨论已经有很长时间了, 考虑到听众的方便, 这次讨论是否太过冗长. 但凯勒丰和卡利克勒均表示自己愿意续继听下去. 于是高尔吉亚只好同意继续讨论.
苏格拉底指出, 从刚才讨论中得到的结论来看, 修辞学通过说服的技巧, 可以使修辞学家在无知者中, 显得比专家更有知识. 高尔吉亚承认这点, 并认为这是一种极大的安慰.
于是苏格拉底提出疑问, 即然修辞学无关对与错, 高尚与卑劣, 正义与非正义, 但却能通过说服听众的技巧, 在无知者中显得比专家们更有知识, 那么如果有学生来学习修辞学时, 他与知识的关系是什么? 苏格拉底举出三种可能, 第一种是在学习修辞学时会带来这些知识; 第二种是, 学习修辞学并不带来这些知识, 而只是使学生学会使其看起来有知识; 第三种是如果学生不知道这些知识, 就不能学习修辞学.
高尔吉亚回答, 如果他的学生没有 ( 关于正义 ) 的知识, 那么他也可以教他. 苏格拉底更加具体的复述了高尔吉亚的说法: 修辞学的学生一定会具有关于对错的知识, 他要么是已经知道这些知识, 要么是从高尔吉亚这里学到这种知识.
然而正如学会木匠技艺的人是木匠, 学会音乐技艺的人是音乐家, 学会医学的人是医生一样, 学会正义的人是正义的. 因此修辞学家必定是正义的. 即是如此, 就不会出现像使用搏击术伤害亲人那样错误的使用修辞学的人. 这就与高尔吉亚前边所说, 不应怪罪修辞学老师的说法相矛盾了.
苏格拉底与波卢斯交谈
苏格拉底界定修辞术 ( 461b3 - 465e1 )
这里波卢斯插话进来, 指责苏格拉底想象高尔吉亚耻于承认修辞学不知正义且不能教授正义, 但他人认为无人会如此承认, 因此苏格拉底是在论证引向歧途. 苏格拉底欢迎他指出错误, 并回顾之前的论证, 但要求他不使用长篇大论, 而是以他和高尔吉亚那种问答的方式进行论证. 苏格拉底要波卢斯从提问和回答中进行选择, 波卢斯选择提问.
波卢斯问苏格拉底修辞学是什么技艺. 苏格拉底认为修辞学不是技艺, 而是一种产生快乐的程序. 波卢斯问苏格拉底, 既然修辞学能产生满足和快乐, 那这是不是一样好东西. 苏格拉底提示波卢斯没有考察自己对于修辞学的看法, 直接进入了对修辞学好坏的评价.
苏格拉底引导波卢斯问他烹调是一门什么样的技艺. 而后以类似的句式说烹调不是一种技艺, 而是一种产生满足和快乐的程序. 于是波卢斯问苏格拉底烹调和修辞学是不是一样的. 苏格拉底回答两者不同, 但者是同一种活动的部分. 这种活动就是奉承.
苏格拉底继续引导波卢斯问修辞学是奉承的哪一部分. 接着苏格拉底回答, 修辞学与政治学的某个部分相似. 波卢斯再次跳过对 "是什么" 的讨论, 又开始问修辞学是否好是坏的问题. 这次苏格拉底直接回答说, 它是坏的.
这时高尔吉亚询问苏格拉底他所说的修辞学与政治学的某个部分相似是什么意思. 苏格拉底说灵魂和身体各有健康状态, 保持身体健康状态的技艺是健身, 恢复身体健康状态的技艺是医疗; 保持灵魂状态的技艺是立法, 恢复灵魂健康状态的技艺是正义. 奉承察觉到这一点, 把自己分为四个部分, 以美容假冒健身, 以烹调假冒医学, 以智术假冒立法, 以修辞假冒正义.
波卢斯捍卫修辞术 ( 465e2 - 471d8 )
波卢斯不同意修辞学是奉承的一部分, 因为他认为修辞学家在城邦里是最有权力的: 他们可以像僭主一样随意杀人, 剥夺财产, 从城邦中驱逐人.
苏格拉底却认为演说家和僭主一样在任何城邦里权力都是最小的. 权力是好的, 而没有理智的人做他自认为好的事情不能称之为好. 所以除非证明演说家是有理智的, 修辞学是一门技艺, 否则不能说他们有伟大的权力. 人是为了相应的目的才去做事的, 如为了健康而苦药, 为了挣钱而出海航行. 也上的事物要么好, 如智慧 / 健康 / 财富; 要么坏, 如述事物的反面; 要么不好不坏, 如坐 / 走 / 跑 / 航行, 或者石头 / 木头这样的物体. 人们做出行动的时候, 是为了好的目的, 比如我们坐是着的时候因为坐着比好才坐, 走的时候是因为走着比较好才走. 当我们杀人 / 放逐 / 剥夺他人财产时才是因为我们觉得这样做比较好. 因此仅仅在城邦里做他自己看起是好的事情, 可能没有大权, 不能做他想做的事.
波卢斯反问苏格拉底, 他不羡慕那些可以在城邦里杀人, 关人, 剥夺财产的人. 苏格拉底回答不不公正地杀人的人是可悲的, 公正的杀人的人也不会有人羡慕. 不公正的杀人者要比不公正的被杀者更可悲, 更不幸. 苏格拉底本人既不想受恶, 也不愿作恶, 但要是要在两者中选一个, 他更愿意选受恶.
波卢斯再问苏格拉底, 他不想成为一个可以为所欲为的僭主么? 苏格拉底说, 一个持刀上街的人, 就可以为所欲为的破坏城邦, 这当然不能称为拥有伟大权力, 因为这样做必要受罚. 只有这样做是有利益的我们才能称其为好事, 否则就是坏事, 其权力也小. 苏格拉底进一步问波卢斯, 当他说僭主所为好时, 他的标准是什么.
波卢斯说要驳斥苏格拉底很难, 但一名儿童也可以证明苏格拉底错了. 波卢斯举出马其顿僭主阿凯劳斯之子, 举出他种种恶行, 并称他是幸福的.
苏格拉底反驳波卢斯 ( 471e1 - 481b5 )
苏格拉底演说的方式并不能驳倒他, 既使他可以说服整个雅典. 因为举出的证据可能是假的, 而也可能有假的证人场做证.
苏格拉底总结波卢斯的观点: 作恶者是幸福的, 如果他遇到正义和惩罚, 他就会不幸福. 苏格拉底认为这是不可能的. 他认为恶人和作恶者在任何情况下都是不幸福的, 而如果他为此付出代价, 从诸神和凡人那里受到惩罚, 那么他就要好些.
苏格拉底通过诘问使波卢斯承认受恶更坏而作恶更可耻, 由此得出波卢斯认为善与美不同, 恶与可耻也不是一回事. 美的事物, 不论是图形 / 声音 / 法律风俗或是知识, 要么或是因为它们产生快乐, 或是因为他们有用. 同样也可用痛苦和恶来定义丑. 两个事物在比较那个美的时候, 比较的快乐和有用; 两个事物在比较丑的时候, 比较的是痛苦和邪恶.
即然作恶比受恶更可耻, 那么作恶要不然比受更痛苦, 要不然比受恶更邪恶. 作恶显然不比受恶更痛苦, 那么作恶一定会比受恶更邪恶. 没有人会在两件事中选择更可耻和更邪恶的事情.
接着苏格拉底开始考察关于受到公正惩罚的问题.
任何行为发生时, 必有承受者. 所行和所受是具有相同的性质. 比如, 挨打与被打, 烧与被烧, 切与被切, 所行越激列, 所受也就越激列. 受惩罚是受, 施行惩罚若是公正的, 则接受惩罚也必是公正的, 所以接受惩罚是在承受好的东西.
在财富的范围内, 贫穷是一种恶; 身体方面, 病患是一种恶; 灵魂方面, 不义是恶. 三种恶中, 不义是最可耻的. 最可耻的事物是最坏的, 也会产生最大的痛苦和伤害. 不义并不比贫穷和疾病更坏, 那他一定比两者产生更大的痛苦和伤害.
摆脱贫穷的技艺是挣钱, 摆脱疾病的技艺是医学. 我们生病了要求看医生. 我们有不义和不节制要去看法官. 看法官是为了受惩罚. 由此可以见, 受惩罚可以使我们摆脱不义. 在挣钱, 医学和正义中正义最好, 而所谓最好, 要么是产生更大的快乐, 要么是产生更大的益处. 而恰如治病不使人开心, 而使人得宜一样, 正义也让人受苦, 但让人受益.
正如没有生病的人要比看医生恢复的人更幸福, 最好幸福的人是灵魂中没有恶的人, 其次是那些摆脱恶的人. 而摆脱恶的人正好就是那些受到告诫 / 指责 / 惩罚的人. 有的人如小孩一样因为不知道身体健康和适宜的含义, 害怕治疗的痛苦而拒绝治疗. 也有人不知道灵魂键康的益处, 而逃避惩罚. 而逃罚惩则无法摆脱恶, 因此, 最不幸的事情是作恶而不受惩罚, 其次才是做恶.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 如果修辞学是为了所犯的罪行辩护, 修辞学有任何用处, 除非它是劝服我们的亲友接受惩罚, 好使我们自己或亲友摆脱不义. 而如果有人伤害了我们, 我们所要做的是任由他的恶行, 使他避受惩罚, 甚至为了使他能更长的处在罪恶中, 我们甚至希望使他们在罪恶中永生.
苏格拉底与卡利克勒斯交谈 ( 上 )
爱欲的前奏 ( 481b6 - 482c3 )
这时卡利克勒加入对话, 他不知道苏格拉镀是否是真心的还是在开玩笑. 因此如果苏格拉底是对的, 那么所有人的生活方式都是错的.
苏格拉底说, 如果人类的情感不相通, 那么向别人传达情感就会是非常困难. 但好在卡利克勒与他有同样的爱好: 他爱阿尔基比亚德和哲学, 卡利克勒爱雅典的各区和德摩斯. 苏格拉底说, 卡利克勒顺应他人而改变自己的看法, 而他自己则坚持一至的看法, 因为他说的哲学想说的话. 苏格拉底说, 卡利克勒现在必须反对他刚才得出的结论, 证明作恶和逃避惩罚 不是一切罪恶中最坏的.
卡利克勒斯指控苏格拉底 ( 482c4 - 488d1 )
卡利克勒认为, 高尔吉亚和波卢斯之所以会被驳倒是因为, 他们耻于承认内心的想法, 这个想法与习俗相背; 而苏格拉底尽管声称追求真理, 但却把论证引向流行的错误观念, 按照习俗去寻找优秀和高尚的事情. 习俗和人的本性在多数情况下是矛盾的. 因此一个人如果耻于说出内心的想法, 就会被迫自相矛盾. 而苏格拉底正是在别人说习惯时依据本性提问, 在别人追随本性时, 追随习俗.
立法者多是弱者和奴隶, 他们为了自己的益处立法, 为了防止强者超过他们. 所以他们吓唬强者说, 越过他人是可耻的. 但按照人的本性, 强者的利益是正确的. 从自然到国家者是这样的. 最优秀的强者会打破习俗, 成为我们的主人. 卡尔克勒这里还引用了品达赞美赫拉克勒斯的诗来证明自己的观点. 诗里讲到赫拉克勒斯用强力夺走勒革律翁的牛.
卡利克勒让苏格拉底放弃哲学, 追求更伟大的东西, 这样就会明白这就是真理. 人在年青的时候应该学习哲学, 提升教养, 但成年之后就应当去从事公共活动. 卡尔克勒说他是出于善意才对苏格拉底这样说, 对于不常参加公共活动的苏格拉底, 如果哪一天有人要抓他去坐牢, 他只能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这种不能为他提供帮助的, 使他摆脱险境的哲学, 没有任何用处.
测试的插曲 ( 486b2 - 488b1 )
苏格拉底听完卡利克勒的言论非常高兴, 说自己找到一块灵魂的试金石. 因为要考察一个人的灵魂是否善良或邪恶, 必须有三项素质: 知识, 善意和坦率. 高尔吉和波卢斯虽然聪明, 但缺乏坦率. 但卡利克勒不但受过良好教育, 而且对自己充满善意. 因为他听过卡利克勒在自己的小圈里与他的朋友说过类似的关于哲学应该学到什么程度的话, 由此可见他把自己当做朋友. 而且卡利克勒在对话中非常坦率, 没有任何的害羞之处.
苏格拉底说卡利克勒对他的批驳是在考察一个人应当成为什么样的人, 应当从事什么事务, 做到什么程度. 苏格拉底希望卡利克勒能继续下去, 让他明白自己应该走什么样的道路.
最后苏格拉底回到卡利克勒最后的问题上, 也就是关于品达的诗的看法上. 他问题卡利克勒, 他所说那种使强者剥夺弱者财产, 优者统治劣者, 高贵者统治卑贱者的 "天然正义" 是什么.
检测卡利克勒的正义观 ( 488b2 - 491d3 )
苏格拉底问卡利克勒优秀的和人强大的人是不是一种人. 卡利克勒认为他们是一种人. 而法律是优秀的人制定的, 那么法律就是强大的人制定的. 即然法律是由强大的人制定的, 这就与卡利克勒所说的法律是与弱小人为了制约强者创造出来的说法相矛盾.
卡利克勒说自己只是出现口误, 强大并不是指乌合之众聚在一起宣布事情.